Sunday, September 9, 2012

魔法科高校的劣等生.w4过去篇.4-3 陌生的家人

———— 呵呵 ————

深雪突然漏出的笑声,让达也向妹妹投去惊讶的目光。
“……抱歉,兄长大人。稍微想起了点往事”
“是高兴的事吗?”
深雪保持着笑容回答,而达也也露出微笑。
“不……
只是对以前太过愚蠢的自己感到可笑而已”
深雪自虐的台词让达也的笑容消失,不禁眨了几下眼,然而与话的内容相反,深雪的口吻与表情没有丝毫消极的感情。
“说起来,兄长大人从前就对亚夜子妹妹跟文弥君很温柔呢……
我可是相当受打击的哦?”
听了这句话,达也对深雪到底想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了数,苦笑起来。
“嘛……就当作以前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原谅我吧”
“哪里的话。
愚蠢的孩子明明是我才对”
两人从世间来看也都还是“孩子”的年龄。
兄妹两人自身也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然而两人对于三年前的自己与现在相比还是“孩子”这个想法丝毫没有犹豫、也毫不觉得不妥。
“那时我身为兄长大人的妹妹,却对兄长大人丝毫不了解。
不……没有想过去了解”
打算反驳什么的达也看见了展现着虚幻般笑容摇着头的妹妹后,什么也没有说。
既不是应该反驳的事情,也不是有必要反驳的事情。
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达也与深雪都明白这一点。
深雪不打算继续聊以前的事,达也也没必要旧事重提。
达也将视线移回窗外。
看起来像是在发呆,然而他的五感却在全功率运行中,不管什么征兆都不会放过。
而他超越了五感的超感觉,则处于任何时候都能登陆情报体次元的待机状态。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深雪。
要是有危害深雪的存在,则抢先排除掉。
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变。
只是以前,她没有发现。
只是以前,他没有让她发现。

◇◆◇◆◇◆◇

昨晚搞到相当晚。
明明才到冲绳第一天,就过了相当劳累的一天。
可是,我还是在太阳没完全升起来时就醒了过来,这只能说是习惯了。……这也算是一种穷酸的性格吧?
打开窗帘,顺便把窗户也打开,让房间透了透气。这个房间是面向后庭的二楼,所以穿着睡衣也不怕被外面看见。……本来,作为淑女的修养,即便是这种情况也应该整理好衣装才对。
我在有着海水香味的微风中深呼吸,伸了个大懒腰。
忽然往下面一看,才发现哥哥在晨练。
他沉着腰,向前踏出右脚,挥出右手、挥出左手。
继续沉着腰,迈出左脚,左手刚进一步向前伸出,然后立即缩了回来,同时右手交叉地向前伸出。
右脚向左脚旁拉回,身体旋转,右手从内侧伸向外侧,左手从外侧缩回内侧,右手抬高,左手放低,充满力量地张开着。
大概是我不知道的某种空手道或是拳法的套路吧。
他两手各拿着小小的、约一公斤左右的哑铃,用心地完成着一个个动作。
仿佛一流的演员、或是一流的舞蹈家的决定动作一般优美。
在后院的一般面积绕了一圈后,哥哥停下了动作,放松了身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此时才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看得入迷了。
我慌忙地拉上窗帘,离开了窗边。
窗帘的滑轨发出了相当大的声音,不过应该没有传到院子里……吧。
我靠在墙上,最后却滑到了地板上。
脸好烫。
心脏咚咚咚地猛跳,用手压住也冷静不下来。
哥哥一次也没有抬起头。
应该没有看见站在窗前的我。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看哥哥看得入迷的样子已经被哥哥发现了一样。

◇ ◇ ◇ ◇
早饭总是樱井姐为我们准备的。
虽然别墅里姑且也有HAR管理的自动烹饪机,可是樱井姐她自己是那种认为“机器自动做出来的饭菜很无趣”的人,所以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家的饭菜都是她亲手做的。
最近我也开始帮忙了,只是水平连我自己都觉得还不够班。
“今天的计划已经决定好了吗?”
在享用饭后的红茶时,樱井姐问道。
形式上是询问母亲,不过也顺便包含了我的预定,没必要特别说明。
“等没那么热的时间,乘船去兜兜风也不错呢”
母亲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说。
“那么,租一艘快艇?”
“我想想……不用太大的帆船比较好”
“我明白了。四点出港您看可以吗?”
“恩,就这样吧”
樱井姐已经很习惯从母亲有些欠缺具体性的话语中过滤出她的意图,一步步地安排计划。
于是,我四点以后的预定也被决定好了。
母亲似乎在那之前都打算在别墅中待着,那么,我要做什么好呢?
“深雪小姐,要是没有什么计划的话,去海滩走走怎么样?
就是只是躺着也能当作放松的”
樱井姐对陷入沉思的我提出了建议。
“……也是。上午我就在海滩悠闲渡过吧”
“那么,我来帮您做准备吧。
呵呵、要穿泳装的话必须把每个角落都涂上防晒油才行呢”
……诶?“呵呵”是……
“……不,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行”
“不不,不用客气。
南国的阳光可是很猛烈的。
要是有没涂到的地方可就糟糕了。
泳装下面也不好好处理可不行呢。呵呵呵呵……”
“那、个,樱井姐?”
好像有点可怕诶!
“来吧,去准备吧”
我被樱井姐抓住了手腕。
明明并没有用力到我会感到痛的程度,却完全没办法摆脱。
就在这么被拉到二楼的途中,我似乎看见哥哥为了忍住笑出来而把脸背了过去。似乎。
……如此人类般的反应,那个人应该没有才对。

◇ ◇ ◇ ◇

樱井姐的手,真的把我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涂上了防晒膏,我鞭打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来到了离别墅最近的沙滩上。
……为什么我非得搞得这么累?走在路上时我一直在想。
总之想用轻松的姿势待着,我脱下前面开口的上衣,在哥哥准备好的遮阳伞下,趴在了哥哥铺好的沙滩椅上。
身上穿的泳装虽然算不上比基尼,但也是露出度较大的两件式。这可不是我挑的,而是樱井姐非要我穿上的。
虽然这话由自己说比较不妥,可是即使看见我不成体统的样子,哥哥脸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穿着及膝的沙滩裤,披着上衣,坐在我旁边,目光朝着水平线方向望去。
轻轻抱着膝盖的姿势,像是在发呆。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望向身旁的目光,他只是盯着远方。
不会感觉无聊吗?
身体健康、擅长运动的初中一年级的男孩子,眼前就是大海,却只是坐着不动。
这样很平常吗?受这个疑问驱使,我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开始偷偷观察其他的遮阳伞下的情况。
那边是……一家人呢。父亲跟母亲,还有小学一、二年左右的女孩子。
刚这么一想,发现有个比女孩子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孩子从海边中跑了过来。
男孩子拉着他父亲的受,想把他带到海里。
他们旁边的遮阳伞下是空的。行李有两人的分量。……有两件上衣所以是两人吧?
大概两人都在海里吧。
再对面是……哇哇!
我慌忙趴了下去,伏下脸。
再偷偷看一下,结果又一次慌忙伏下脸。
那边有高中生左右的——应该不是大学生——的男人,在女人的身体上涂着防晒油。
涂得相当仔细。不如说,完全是在抚摸吧?
难道一点都不懂得公俗良序吗?
请不要在公众面前做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可是,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事吧?
也许会笑我对男女间的事情净是道听途说——樱井姐之类的肯定会笑吧,我在书(叫做“书”也不是纸质媒体)上看过说男孩子都渴求触摸女孩子的身体。也听学校的朋友说每次跟“有所进展”的同级生约会时都被男友渴求身体,感到很困扰。那时我很愤慨,他们把女孩子当作什么啊。性爱自由这种差劲的风俗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再说对方只有十二岁啊!
……不行、不行。必须冷静。可不能让盛夏的冲绳海滩下起雪来。
可是……这个人,不会想那方面的事情吗?不会有那样的心情吗?
我仅仅移动着脖子,偷偷望向哥哥的脸。
哥哥在看我。
眼神交汇了。
我浑身僵硬得没办法把视线移开,可与我相比,哥哥只是在两三秒后便移开了目光,再次面向了水平线外。
好不容易回复了身体的自由,我也没办法向哥哥发出怒吼,只是把滚烫的脸藏在双腕下。
我还想要不要把高高扎起的头发解开当作窗帘使用,不过之后肯定会很麻烦所以算了。
我只能趴着等待面部的温度降低。
关闭了视野,高温的大脑尽思考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
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我的?
在看我的哪里?
后背?脚?还是……
这个人也有那方面的兴趣吗?会有想碰触我的身体的想法吗……?
我明白这不是应该以血脉相连的哥哥为对象的想法。
可是,我跟哥哥。
虽然住在同一个家里,可平时,在家里基本不怎么碰面。
哥哥跟我在一起只有包括上学放学在内的外出事件。一整天一直在一起的情况,也只有像这次这样的旅行期间。
从小时候开始,别说一起洗澡了,连跟我玩的记忆都没有。
哥哥对于我来说,与其是家人,不如说是我所认识的大我一岁的男孩子比较接近。这就是我的实际感觉。
这一点,大概哥哥也一样。
我对于哥哥来说,一定也是同样初中一年级、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子……
突然,出乎意料地,想起了沙子被微微踩动的声音。
能感觉到是哥哥站了起来。
我没办法抬起脸确认。
只能将眼睛用力埋在双手之间。
我知道自己的手、脚、后背都在用力,身体变得僵硬。
僵硬的身体内侧,只有心脏在激烈地跳动。
感觉哥哥好像来到了我身体上方。
我无法呼吸。
脑袋一片空白。
缺氧得太快了吧,这毫无意义的冷静思考在脑中闪过。
在我无法对手脚下达有意义的命令的身体上,
一片薄布盖了上来。
——诶?
那是我脱下的上衣。
被我随便一叠的上衣被哥哥展开,披在了我的身上。
从肩膀到大腿都有被薄布覆盖的触感。
不知怎地,突然感到很安心。
毫无意义的紧张感也消失了,也许是受其反动影响,精神放松过头了。
那时我已失去了自我分析的余裕,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很舒服的睡眠中。

◇ ◇ ◇ ◇

以结果来说,必须感谢樱井姐才行。
就算是在遮阳伞下,却还是大热天,我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要不是连脚尖都有防晒霜的保护,我伸出去的脚现在肯定早就糟糕了。
当我中断了消除我因炎热导致的睡眠不足时,哥哥果然还是在我身旁望向水平线外。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
我的发问毫无前兆。
可是哥哥刹那间就回答了我。
“这样啊”
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感觉,可是刚睡醒的我的大脑没办法对暧昧的不协调感进行深入分析。
我抬起身体时,上衣从沙滩椅上滑了下去。
也许是海风将沙子吹了起来吧,我明明是睡在椅子上,可是手脚却沾着沙子。
“我去海里”
我简短地说道,没有等待回答便穿上了凉鞋。
椅子周围有无数像是挖开了沙滩一样的脚印。
零星的略为平坦的地方,则有点像人的后背摔上去造成的。
有人在这玩过沙滩排球吗……?
周围的遮阳伞还全都撤走了。
我睡的这一觉还真熟呢,我漫不经心地想着,朝大海走去。

◇ ◇ ◇ ◇

吃完推迟了时间的午饭后,我在房间里读了一会书,可是两个小时后我就腻了。
倒不是讨厌读书,只是今天总感觉没有那份心情。
让母亲指导指导我的魔法的练习吧。
于是,我朝母亲的房间走去。
我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
母亲的房间则跟我隔着楼梯,是二楼另一侧的最里面。
哥哥的房间则在楼梯旁边,跟我的房间之间夹着一个空房。
从哥哥房间前面通过时,从里面听到了声音。
我不禁停下脚步。
这栋别墅只是很普通的度假用,所以没有像本家那样做了完全隔音的处理,可是也不是粗制滥造得平常说话声会漏到走廊的程度。
要不是很大声的话,是不会漏出门外的。
而且,刚刚的声音是,樱井姐?
我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
『这么严重的瘀伤怎么能放着不治疗!』
樱井姐大概在责备哥哥。
……瘀伤?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骨头没有异常』
『不是说不骨折就行的吧!难道不疼吗!?』
『疼痛是有的。不过,这算是我犯下过失的惩罚』
疼痛?
惩罚?
到底在说什么?
『哈……真是的,每次每次总是这样……我已经放弃矫正达也君的认识了……可至少让我放个治愈魔法,把衣服脱一下』
总是?
『没有必要。要是对战斗行为产生妨碍的话,会自行治好的』
『……达也君,守护者也是有日常生活的啊。我们可不是战斗机器啊……
再说,刚才那件事也是,把深雪小姐叫醒然后逃开不就行了吗。
虽说要最大限度尊重守护对象的自由,可也没有必要就因为妨碍午睡为理由插足别人的吵架吧』
……诶?我?
『我有反省』
『真的要反省哦?逃跑也是了不起的战术。
达也君应该多学会一点见机行事才行』
虽然没有听见叹气声,不过感觉樱井姐似乎垂下肩膀叹了口气,然后转了身。
我慌忙地、不过没有忘记隐藏脚步声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 ◇

樱井姐准备的游艇是供六人乘坐、附有电动机的帆船。
我们四个人,加上掌托的人跟辅助的人,刚好是上限。
我坐在甲板上面对面排列的长椅上,等待着出航。我对面是母亲,船头侧的旁边则坐着哥哥。
装作参观扬帆的样子,我偷偷窥视着哥哥的侧脸。
哥哥则是积极地观察着操帆的步骤,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
哥哥是我的护卫。
为了保护我而受伤,当然是有可能的。
可是,至今为止,我却没有多少见到哥哥受伤的记忆。
昨天那样直接目击纠纷现场更是几乎没有。
说到哥哥的伤,都是训练造成的。
所以我本以为,就算我是四叶的继承者候补,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卑鄙到对这样的小孩子出手吧。
那种事只在小说里有,现实中发生的都是特例才对。
在文弥君那里时,与其说是四叶家的情况,不如说是伯父工作上的方便。
给我分配的“守护者”,只是四叶继承者候补的地位所伴随的象征。
所以我心里的想法一直是,对哥哥这样的小孩子赋予守护者的任务,哥哥被任命为守护者,只是为了确保缺乏魔法才能的哥哥在四叶的处境。靠这样想,才能骗过我的内疚感。
可是根据刚刚两人的对话,简直就像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深雪,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诶、不,什么也没有”
突然被旁边的声音问道,我慌忙地把脸转了回来。
不行、不行。
居然让母亲担心了。
“算是久违的出海呢……”
“啊啊,也是呢”
幸亏我有假装在参观张开帆的工作。
可是,我不认为能一直瞒过去,所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想好了。
刚好,可以出海了。
明明没有使用引擎,船却以超出意料的速度离开了栈桥。
我将意识的焦点放在了向后退去的景色上。

◇ ◇ ◇ ◇

乘着西风,游艇朝着西北偏北方向、即伊江岛方向前进。
夏天的冲绳应该吹东南风才对,我试着问了问船长先生,他说东边的海面上有低气压在接近。
还说,不会成长成台风,所以请放心。
我本来也没有意识到这些,所以反而担心起来……不过又不是要出航很多天,所以应该是杞人忧天吧。
虽然是朝伊江岛方向开去,不过乘船本身就是目的,所以计划中途就返回。以现在的风速,光是走一半太阳就要下山了。
乘船兜风比想象得还要舒服。
心里的混乱似乎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
我闭上眼睛,用皮肤来感受吹过帆的风。
如果就这样结束一天的话,今天本来是能睡个好觉的。
——既然说“本来”,就是因为知道不会就这么结束。
刺痛着皮肤的紧张感让我睁开了眼睛。
樱井姐表情凝重地望着海面,不,是盯着海面。
助手拼命地向无线电诉说着的单词是——潜水艇?
发动机高速运转,帆被收了起来。
由于游艇倾斜,我抓住了长椅的扶手。
“大小姐,到前面”
我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场合,可被哥哥称作“大小姐”比平时让我更受打击。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的,可这种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称呼很让人悲伤。
因此,我的态度变得更加粗暴。
“我知道!”
听到我毫无意义也毫无必要的高压的台词,哥哥只是顺从地将位置让给了我。
然后,开始观察充满泡沫的海面。
被哥哥保护在背后的我看不见哥哥的脸,可是这个人现在的眼神如何,我却如同掌握在手心里一般了解。
没有瞪着眼,也没有盯着看。
不流露出任何感情的,虚空之瞳。
樱井姐也护着母亲,站在船尾侧。
虽然母亲也是强力的魔法师,可是最近身体开始跟不上她的魔法的功率了。魔法与肉体间的相互作用还有很多没有探明的部分,可是以经验来看,越是释放大威力的魔法,便越会削减相应的体力。
不能让母亲使用魔法。
我想起这件事,慌忙从口袋中取出了CAD。
樱井姐早就将CAD设置好了。
而哥哥——
——只是空着手,站在那里。
我看见两根黑色影子从冒泡的海水中向这边冲来。
鱿鱼?怎么可能!
我的感觉告诉了我那东西的真正身份。
是鱼雷!?没有任何警告就发射了!?
在浑身动弹不得的我前面,哥哥做出了让人不解的动作。
右手朝海里逼进而来的黑影伸了出去。

CAD也不拿,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你好歹也算是魔法师吧!?

我近乎是迁怒地在心里大骂。
然后,代替现实逃避,我认为作为母亲的守护者的樱井姐肯定会代替派不上用场的我跟哥哥做点什么的。
然而,我的期待遭到了背叛。
比樱井姐发动魔法更快的是,哥哥在瞬间释放的强力魔法。
由于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我一时间没认出那是魔法被发动的征兆。
两根鱼雷一起沉入了海底。
黑影一边下沉一边扩散并且增加了,是鱼雷被分解成一块块了吗?

是这个人做的……?

什么辅助器具都不用……?

除了让对方的魔法无效化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魔法技能的,这个人……?

不管心里堆起多少否定的话语,作为魔法师的我还是理解着,这个现象毫无疑问是由哥哥的魔法造成的现实改变——对构造情报体进行干涉所造成的构造体分解这一极端高级的术式造成的。

难道说,我对我的哥哥一点也不了解?

我对哥哥实际上一无所知?

樱井姐在往水面下击出魔法,而我却只是蜷缩在椅子上,盯着哥哥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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